听见楼下有人吵架,我从躺椅上坐起来,探身往楼下看。
门口的泳池边,两个泳装美女面对面吵架。
胸部34A的那个美女我认识,她叫冯叶。
她俩同时抬头看到我。
34A扬起下巴,挑衅的看着对方,她赢了。
她认识高档别墅区的业主,所以她赢了。
她俩是售房员,为了一个男客户吵架。
我继续躺下,露天大阳台上,一边晒太阳,一边睡午觉真舒服。
这个别墅区,每一幢楼都只有两层半,绿树成荫,鲜花遍地,空气清新。
我家很有钱,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,我的零花钱有几百万。
我又睡着了,沉沉地睡着了。
我的脑子醒来了,我继续闭着眼睛,再眯一会儿。
我听见很多人的声音,难道我哥带了他的哥们开party?
我伸展四肢,摆出几个妖娆的瑜伽姿势。
让他们看看我慵懒而又曼妙的身姿。
让某个英俊潇洒,钱多没处花的世家公子迷上我,然后非我不娶。
怎么没人回应我?
我感觉气温降低了,明亮度降低了,我应该是睡到黄昏了。
我的肚子有些饿了。
我睁开眼睛,惊呆了。
我睡在土掌房上,我身下只垫着4张破旧的席子。
我的高档躺椅呢?
我家豪华别墅呢?
我心慌地左右张望,我在一个简陋的屋顶上。
这里不是高档别墅区,而是平民区,一眼看去,全是泥土房。
这是哪里?
这种泥土房,只有影视基地才会有。
我身上穿着白色的高档长裙,裙子还是睡着前的。
我穿越了吗?
我现在是谁?
我是谁家的孩子?
我是谁家的掌上明珠?
我爹妈是谁?
我是否有兄弟姐妹?
他们怎么放心我睡在土掌房上?
我睡醒了,他们该出现了吧?
我脑子飞速运转,静坐着等人来认领我。
可是我等了好久,没人来认领我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了,肚子咕噜咕噜响。
我得先解决生存问题,再找找我是谁家的孩子。
我从脚边找到一双布鞋,还好五成新,尺码也适合。
我走到房顶边,有一个梯子,我小心翼翼地下梯子。
首先,我得找人蹭点吃的,然后找个安全的睡处。
像我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孩,安全地睡处,非常重要。
走到街上,我看见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,长得像传说中的赤兔马,我心生欢喜。
我走近它,摸着它柔顺的鬃毛。
拥有这么漂亮的骏马,它的主人应该不愁吃吧。
白马的身后拖着一辆板车,原来是拉货的马。
主人不识货呀,大材小用了。
白马的主人是一对父子,老头长得清瘦,五官平常,衣着平常,应该是平民。
老头的儿子也长得清瘦,身穿骑马装,年纪似乎刚成年。
他们有漂亮的白马,我得跟着,应该有饭吃。
老头看见我跟随,一脸不悦,停步,转身,准备斥责我。
他儿子不高兴了,“让她跟,我喜欢她跟着,跟着去家里最好。”
老头妥协了。
我继续跟着,到白马的主人家,当个丫鬟应该饿不死。
我们走到一处狭窄的民房之间,路的中间有淤泥,牲口趟着过,人靠着墙走。
迎面来了三头牛,彼此不让路,一动不动。
牲口不动,人也不动。
我上前一看,只不过是牛头抵住了板车,我伸手用力把板车从牛头拖开。
互相让让,路就顺畅了嘛。
我低头擦净手上的泥巴,忽然看到老头牵着牛,牛后面拖着板车。
他原本是牵着白马的。
“马呢,白马呢?”我急了,不经喊出声音
老头回头看着他儿子,眼神示意他,你自己告诉她。
“她迟早会知道的。”他说
没人回答我,我着急地往后找。
还好白马跟在后面,还有两头牛,两个放牛娃的手被绑住了,一步一步地跟着。
两个放牛娃一脸怨恨又无奈地看着我。
旁边有人说:“牛赌输了,现在牛和放牛娃都归他家了。”
这个地方怎么回事,哪有这种赌法?
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,影响了赌局?
难道白马是这么赢来的?
要是这么赢来的,他家的家境就不好说了。
算了不跟他们走了。
再说了,带着牛群和放牛娃回去,万一他家的食物不够吃。
我岂不是一场空欢喜。
我脱离队伍,继续在街上游荡。
这里的文字像鬼画符似的,店面招牌都是图画型的,他们的文字还处于象形字阶段,我一个字也看不懂。
这里的字,我不认识,可是我居然听得懂他们的口语。
汉语真是神奇呀。
我在人群里寻找蹭饭的对象。
有一个面目和善的大妈,正在卖烧饼。
烧饼,可以吃。
我静静地站在摊位前,时不时咽口水。
大妈真的善良,看到我,微微一笑。
“你是不是肚子饿了?”
我点头。
她拿了两个热乎乎的饼子放在我手上。
我吃。
为了不被烧饼噎到,我细嚼慢咽。
我的吃相显得优雅无比。
大妈看着我,乐了。
“你今晚有地方睡吗?”
我摇头。
我醒来的那个屋顶,是不是我家我不知道?
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那你和我回家,我家里有地方住。”
我点头。
我跟着大妈回家,正走着,突然一个人迎面撞上来,从她身上掉出扑克牌。
扑克牌,现代的东西呀。
我愣愣地捡起地上的扑克牌,呆呆地看着。
“你认识这个?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?”
我点头。